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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西专利现状调查

发布时间:2016年11月13日 北京商标无效律师  
  一纸专利闯市场

  越来越多的专利技术出现在身边时,革命性的创新元素和稀奇古怪的想法,总会引来一片目光。但热度消退之后,却少有人再去关注这些专利技术的“命运”。

  来自山西省知识产权局的一份数据显示,仅2010年,山西省专利申请就达到7927件,授权专利4752件。但不少凝聚多年心血的专利项目,现在依然躺在专利代理机构的资料库里无人问津。在过去的数年间,有的研发人甚至无力缴纳专利申请费用和每年的专利保护费,最终不得不遗憾地选择放弃。

  从一开始,很多研发人并没有意识到,从专利申请到最后成功实施转化,还有如此艰难漫长的路……

  当专利“遭遇”市场

  “董事长”的头衔,武山明用了没多久。

  一年多前,武山明创办的自行车公司因投资人之间出现分歧不得不暂停生产。这个时间点距公司创办仅一年左右。

  11月5日,武山明在电话里向记者提起公司现状时,声音低沉又略显无奈。

  在研发三档变速箱折叠自行车之前,武山明刚刚从河津市检察院退休,闲不住的他开始琢磨一种不用能源,轻便、快速又坚固耐用的环保交通工具。

  花了9年的时间,武山明终于在2004年拿到了国家实用新型专利证书。为使拥有专利技术的自行车尽快投入批量生产,在随后的5年时间里,武山明先后投入各类研发资金70多万元,除他们老两口的工资悉数投入之外,还背下累累债务。

  2006年,武山明委托一家评估公司对专利做了评估,评估结果为248万元。随后,他又自己手工制造出专利样品,一些投资商纷纷找上门来商谈合作,打算筹建公司生产销售系列品牌产品。

  2009年3月,武山明以技术入股方式,与投资商合伙创建河津市通捷车行股份有限公司,获得中国物品编码中心的授权后,开始批量生产自行车。这种自行车时尚环保,外观新颖,具有易换挡、提速快的特点,最高时速可达30公里,首批下线的1000余辆当年很快在运城、晋城、临汾、太原的加盟店上市。

  但好日子不长,投资合伙人之间出现意见分歧,刚创建的公司很快走入低谷。武山明告诉记者,公司已经基本处于关停状态,至于合作分歧原因,他现在不便多说。

  跟武山明当初寻找投资一样,太原市的赵维平最近也一直忙着接触一拨又一拨的投资商。

  10年前的一天,赵维平骑电动车走到半路时车没电了,无奈之下他不得不顶着烈日推着电动车回家。这次经历让赵维平对电动车充电装置产生兴趣。为了克服电动自行车蓄电池电量有限等问题,赵维平历时4年,研制成功一种新型太阳能电动自行车的充电装置,并于2010年1月获得国家知识产权局正式授予的专利权。

  在深圳“2010中国国际节能减排成果转化及投融资博览会”上,赵维平的太阳能电动自行车样车博得好评,有经销商当场提出订购或代理要求。为了尽快建立生产线,他开始寻找投资商。

  今年6月份,孝义市招商局还专门邀请赵维平商谈合作事宜。后来,赵维平又接触到两位煤老板。但他发现,新鲜劲儿过后,这些煤老板对技术性产品逐渐没了兴趣。“他们要么不懂技术性产品,要么对市场推广不在行。”赵维平有点失望。

  今年“中博会”期间,湖北省的一位副市长也邀请他将这一项目带到湖北落地,但赵维平仍希望能把项目留在山西,“如果实在找不到好的投资商,那就只能去省外了。”

  最近,太原汽车行业商会找到赵维平商谈合作之事。赵维平说,如果顺利的话,这个专利项目将会得到5000万元的投资,首批计划生产10万辆。

  但眼下,一切还是未知。

  一项专利两次创业

  为了自己的专利,吕梁市文水县的郑晋安甚至“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”。

  农民出身的郑晋安,在改革开放后从事农机加工多年,后来又改行从事煤化工贸易,并因此赚到第一桶金。

  发现煤焦油深加工更能赚钱后,郑晋安把赚到的几百万元几乎全拿了出来,在文水县成立一家化工厂,并委托几家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帮助搞研发。一年多的时间,钱花完了,研究却还没个结果。

  郑晋安不甘心几百万元的投资打水漂,在专家们的研究基础上,郑晋安硬着头皮自己琢磨。1999年6月,他委托山西省科学技术委员会对自己的 “复合法技术生产蒽系列产品”进行了鉴定。

  鉴定意见称,“该工艺的特点是工艺过程配置合理、流程简单、容易操作,生产成本较低,从技术水平上和产品质量上都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,特别是他们自行研发的‘蒸升釜’有独创性,是该工艺技术的核心。”

  得到专家们的肯定后,郑晋安开始申报专利。2000年,“复合法技术”获国家发明专利,其产品同年列入山西省重点新产品计划。就这样一家当时在外界看来“破破烂烂”的小企业,在这个领域获得的专利技术,立即吸引了日本和德国等发达国家化工行业巨头的关注。

  山西省技术产权交易所经理吴海宏对郑晋安的专利非常熟悉,他告诉记者,此项专利是利用复合法工艺从粗蒽中分馏、提取精蒽、工业菲和咔唑的新技术。其中,传统意义上纯度95%左右的灰色晶状体咔唑提高到纯度97%以上白色晶状体,完全突破了教科书上的定义;精蒽和工业菲的纯度也分别提高到99%和98%的世界级水平。这些产品主要用于制造染料、医药、农药、感光材料和应用于国防工业等领域。

  2001年,郑晋安从银行获得近600万元的贷款,专利项目正式生产销售。到2006年,郑晋安的化工厂已达到年产3000吨的生产规模。但这一年,600万元的贷款被银行收回。因为之前每年的盈利都用于扩大再生产,郑晋安没有多少可用的流动资金,失去贷款后,化工厂很快遭遇关停危机。

  郑晋安不甘心放弃专利技术和好不容易闯出来的市场。蛰伏两年后,2009年6月,在原先化工厂的基础上,他又重新成立新的公司。

  资金的问题依然没能得到解决,郑晋安的“冒险之旅”却开始了。高利贷性质的民间融资虽然让化工厂很快“起死回生”,但每年高额的利息让郑晋安喘不过气来。

  风险投资的介入让郑晋安再次看到希望。吴海宏告诉记者,郑晋安的化工厂计划投资年产万吨的蒽系列产品项目,这一项目已经投产,年销售额预计会达到2亿元。正是对这个项目看好,山西省科技基金总公司的风险投资开始介入。现在,除了风险投资,郑晋安的专利技术作价入股,另外还有3个自然人股东也参与进来。

  吴海宏说,厂子的高利贷虽然还没有完全还清,但现在的资产结构逐渐在好转,负债率也在不断降低。

  专利“结果”困难多

  对民间发明人和中小企业来说,资金缺乏已成为专利实施转化的障碍之一。能像郑晋安一样获得风险投资的并不多。

  吴海宏说,大企业自身实力比较强,如果注重创新发展且在这方面有较大的投入,那么他们申报专利成功后,实施转化的可能性就比较大。相比而言,中小企业和民间专利转化就比较困难,一般很难获得银行资本垂青,而且因为回报率低和风险高等原因,民间资本对此兴趣通常不大。

  尽管政府对专利申请和推广有一定资金支持,但这笔资金更多是一种引导意义,并不能完全解决所有专利实施转化过程中遇到的困难。而且,这些资助对申请人也有一定的门槛限制,大多数中小企业很难得到这样的机会。

  山西省知识产权局提供的一份资料显示,2010年省级财政共安排专利申请资助资金40万元,省知识产权局在有限的资金条件下,择优安排资助项目357项,但这一数量仅占当年专利申请总量的4.5%;48项专利得到推广实施资助资金,这一数量仅占当年授权专利总量的1%左右。

  不过,好在越来越多的风险投资机构进入山西,成长性比较好的科技型企业今后有望获得更多的风投机会。

  “但技术交易不是普通商品交易,这是一个复杂漫长的过程。”吴海宏说,一项专利技术从小试到中试再到产业化是个非常漫长的过程,大概是1∶5∶10的投入,这个过程中还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,这就是专利技术的风险。

  就算技术足够成熟,依靠研发者自己来实施专利转化也并不现实。因为产业化还需要解决一系列的问题:建厂、设备选型、产品设计、环评、安评、消防、员工培训、原料采购、生产、质量控制、销售、市场营销、售后等等环节。任何一个环节都有可能成为专利实施转化的一个障碍。

  “事实上,专利技术不是一个完完整整成熟的技术,它只是一个可行的方案。”山西省知识产权局副局长李琦说,在后续过程中,需要更多的投入,但很多发明人做不到这一点。有的人不愿意再投入,有的人没能力再投入。此外,包括一些科研机构在内,有的专利申请人在研发之初,甚至只凭主观判断,而不考虑市场因素,这样的专利即便获得授权,也往往无法成功实施转化。

  对于有实力的大型企业来说,所有的专利并非都要实施转化。像微软之类的企业,在申报核心专利技术的同时,会另外申报几十个甚至上百个相关专利,“相当于砌了一圈围墙,形成一个专利池。”李琦说,这些用来“砌墙”的专利一般不会去实施转化,它们的作用就是保护核心专利技术避免被竞争对手触碰到。在山西,太钢、太重和高新区的一些企业也在做这样的“专利池”。

  “但毕竟西方发达国家的知识产权制度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,所有的知识产权游戏规则都是他们制定的。我们才30多年,能够吃透掌握好这些规则就已经不错了。”李琦说,在这个基础上,如果能够再制定一些自己的游戏规则,解决一些问题,可能还需要一个过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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